品評四方｜巴黎聖母院修復離不開中法合作
文/關品方
由於美國錯誤的對華政策，中美民間往來近年減少，尤其在教育和科技方面，令人感到十分遺憾。短期內估計美國的對華敵意很難消除，無謂一廂情願。現時中國的目光轉向西歐，重啟民間交流，近年甚有成績。
巴黎聖母院修復後重啟，背後就有中法合作。筆者曾至少兩次參觀過巴黎聖母院，金碧輝煌，莊嚴肅穆，可以說是全人類文化的共同瑰寶。中法之間近期有不少文化合作和人文交流，撇開政治和經濟，從人文和文化角度看，碩果豐盛。今年是中法文化旅遊年，有很多亮點活動，包括故宮博物院和凡爾賽宮、上海西岸美術館和蓬皮杜藝術中心等合作舉辦高水平活動，為巡迴辦展提供了海關、物流等方面的便利化舉措，確保展覽的文化物品的完整性和順利歸還。此外，中法雙方通過聯合製作、版權合作、競賽、藝術家交流等方式，彼此在文化和創意產業領域——包括文學、電影、電視紀錄片、出版、手遊、音樂、古建築修復和數字化收藏等方面加強合作。據報，近年中國年輕人樂意到法國留學和工作，很多都是人文交流領域。
中法之間還加強文化遺產保護、修復和開發，落實雙邊合作，其中一項就是中國專家和法國團隊共同參與巴黎聖母院現場修復工作。自從2019年巴黎聖母院起火焚燒遭到嚴重破壞以來，中法合作已經取得成效，巴黎聖母院於12月7日重新開放。此外，中法亦在兵馬俑保護和修復方面進行研究和合作，推動兩國在世界文化遺產保護方面締結友好合作關係，達成長期合作的戰略路線圖。在預防和打擊盜竊、非法挖掘和非法進出境文化財產方面，中法也達成協議，同意全力支持衝突地區遺產保護國際聯盟的工作，保護衝突地區的文化遺產。
中法兩國之間的語言教學合作亦已取得成效。2015年，兩國簽署《關於開展語言合作的協議》，展開為期10年的語言合作，該協議的有效期在2023年決定延長，並在雙方學校開展中文和法語教學並增加雙語課程，加強語言師資的交流和培訓。中法兩國在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方面亦加強合作，鼓勵雙方的高等院校發展夥伴關係，共建合作辦學機構，共同推動恢復留學生和教師的相互往來，為校際交流提供便利，簡化申請簽證的程序。
在科技領域，兩國合作成果豐碩。兩國成立中法科技合作聯委會，確定雙邊科學合作，建立「中法碳中和中心（CNC）」，同時通過中法科研夥伴交流計劃（休伯特·居里安/蔡元培合作計劃）促進科研人員交流，通過「中法傑出青年科研人員交流計劃」加強兩國青年科研人員交流，推動優先領域合作和開展聯合研究活動。100多年前的留法勤工儉學運動，北大校長蔡元培是策劃者之一，當年的留法勤工儉學造就了以周恩來和鄧小平為代表的一大批新中國領導人，至今仍在歷史的走廊迴響。
今年的巴黎奧運會和殘奧會取得完滿成功，中國在背後有具體的默默支持。青年運動交流、體育基礎設施發展、體育產業經驗分享，都是中法雙邊關係的重要組成部分。
中意合作：沿着中法合作之路 差別只在細節
另外一個例子是意大利。上月，意大利總統馬塔雷拉（Sergio Mattarella）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並在完成北京行程後來到廣州，參觀陳家祠，乘船夜遊珠江，登上廣州塔（小蠻腰）欣賞城市夜景。在陳家祠，馬塔雷拉對這個保存完好的傳統嶺南祠堂式建築十分讚賞，對於潮州金漆木雕神龕和百鳥朝鳳大型木雕等民間工藝精品讚嘆不絕，認為是巧奪天工。陳家祠是嶺南建築藝術明珠，馬塔雷拉參觀完後，以意大利文即興題詞。據《廣州日報》報道，大意是「能工巧匠，巧奪天工，千年文明，彪炳史冊」的意思。他是懂得文化和建築藝術，有正能量歷史觀的人。意大利最近返還56件中國文物，其中一些已有4000多年歷史。他在接受採訪時說：「送千年國寶返回它們原來的家鄉，我們意大利人深感自豪。」
今年是意大利和中國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20周年，也是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逝世700周年。馬塔雷拉總統一行亦到廣州大劇院觀看了原創歌劇《馬可·波羅》的演出。中國和意大利這兩個偉大文明古國的友好交流，源遠流長，開闢了東西方交流的先河，在人類歷史上寫下偉大的不朽篇章。目前廣州在意大利已有5座友好城市，分別是巴里、米蘭、熱那亞、帕多瓦和都靈，友好城市之間持續深化文化交流，賡續絲綢之路，開拓友誼之路。中意合作沿着中法合作之路的方向走，差別只在細節。
香港特區完全可以承擔東西方文化和人文交流的橋樑作用，新任文化體育及旅遊局局長，大有可為。筆者認為，我們需要見微知著，近期中國和西歐主要國家的大國外交和元首外交，文化交流方面是重要的着力點，既保留文化傳統，又站在對外開放的前沿，吸收外來元素，文明互鑒，讓東西方文明融合在一起，優化自己，照亮他人，十分重要。
我們一旦把目光從政治和經濟轉移開來，把重點放在民族文化之間的交流，對於國家開展國際外交關係會有更深刻的了解，香港特區可以扮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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