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觀察｜黎智英是在否認控罪　還是否定過去的自己？

文/陳安民

過去一段日子，黎智英在其涉嫌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發布煽動刊物案親自作供、親自辯護，一個十分有趣的觀察，是黎智英所否認的，似乎不止是不同控罪，而是否定過去的自己；從非法「佔中」開始，黎智英被視為反對派最大金主、亂港分子頭目，如今被送上法庭受審，一時對指控表示「不記得」，一時指自己沒有向下屬落指令，一時又想否認呼籲外國制裁中央或特區官員，但這些「否認」，專業的法官會相信嗎？亂港頭目上到法庭，大部分行動就與己無關？

一直留意黎智英出庭作供的情況，一直就有種「不是吧？」的感覺，當中原因，就是黎智英的證供，與他過去的言行大相逕庭，例如在11月21的庭審，「我忘記了」就成為了黎智英的口頭禪，對於自己和《蘋果日報》高層人員的來往訊息、通訊方式等，不少都「忘記了」；到翌日（22日），即是第95日審訊，對於鼓勵遊行、抗爭的言行，又否認是煽動。

基本上，之後的庭審，黎智英都大致採取一種否認犯罪的態度，例如踏入第96日審訊時，他自己也指出《蘋果日報》（英文版）的立場就是「黃」營的立場，即是反政府、反中，但對於其前下屬張劍虹作供時指，黎智英對《蘋果》英文版的編採指示是逆權、抗爭、制裁，黎智英又否認，稱無要求報道關於制裁。直至昨日（27日）的審訊，提到黎智英出席《細說中南海》網台節目時揚言，蓬佩奧與他會面時問黎智英「美國可以怎做」？黎智英回應「美國可以制裁現時有份鎮壓和打擊今次運動的香港和內地官員，等佢哋知道，佢哋所做嘅壞事係有後果。」

一時要求制裁，一時又說自己無要求下屬報道制裁，兩者理論上可以「同為真」，即是黎智英可以叫美國制裁，但到自己親自「指揮」的《蘋果日報》，他就不要求下屬報道制裁的事，這說法有沒有說服力，公眾可自行判斷。近日，網絡、媒體仍在流傳黎智英的新聞片段，例如黎智英在2019年7月黎智英參加美國「保衛民主基金會」（Foundation for Defense of Democracies，簡稱FDD）座談會時，表明「香港會站在美國一邊，犧牲性命、自由、所擁有的一切，站在前線為美國而戰，故美國應該在言論、行動上支持香港。」

再看其他公開新聞，在2020年6月，黎智英就接受反華媒體自由亞洲電台的訪問，黎表示自己「希望美國先制裁內地官員」，又表明如果香港國安法正式立法，「香港都完了」。如果拿黎智英之前的話，跟在法庭的話去對比，就是黑暴時，反政府、反中央要求制裁，黎智英做得夠公開、夠大聲，又夠兇狠；但上到法庭，如果有指示下屬涉嫌作出煽動等行為，他可能就「不記得」、「只是建議」、「沒有此事」。涉及制裁的報道呢？原來「只是」下屬的一面之詞。

記者一直有個想法，攬炒派或反對派在2019年擺出的姿態，就是要攬炒，甚至想特區政府「冧檔」，中央官員也受到制裁，「35+顛覆政權案」的被告如是，黎智英也一樣，到了現在，黎智英就「沒有要攬炒，沒有要破壞」？如是表達合法訴求，不必打砸搶燒，也不必顛覆政府，更不必要求外國制裁；今日的黎智英，打倒昨日的黎智英，到底法官會否相信黎智英的供詞？記者相信，法官必定會衡量所有證據後，作出公正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