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慧說法｜英揆決意凍死數千長者　今冬上演「楢山節考」

文/鄭久慧

英國首相斯塔默（Keir Starmer）決意冒着凍死近4000名老人的風險，堅持削減長者冬季燃料補貼（Winter Fuel Payment），將在下月公布的首份財政預算案中，要求領取燃料補貼的退休長者必須通過嚴格資產審查，預料合資格申領者將從現有的約1100萬人大幅減少至150萬，料為英國政府節省接近15億英鎊開支。

斯塔默的冷血新政引發國內強烈反彈，其所屬的工黨內部亦出現倒戈潮，最少50名工黨國會議員明言將缺席今日（10日）的表決或投棄權票。英國《天空新聞》在最新評論「Winter fuel cut vote will test Sir Keir Starmer's authority」中，認為工黨坐擁174多數席位，斯塔默政府雖然勢將贏得投票，但數十名工黨議員的不支持，不僅考驗英揆的管治威信，亦會影響斯塔默政府是否繼續着手推行其他削減公共開支的措施。來自約克的工黨議員Rachel Maskell稱她會選擇投棄權票，因為投票來得太倉促，當局也缺乏對削減補貼社會影響的評估，她更指出不僅工黨內部質疑斯塔默的領導能力，其他陣營亦抱懷疑態度，可見這一措施多麼不得人心。確實，據英國《金融時報》的報道「Keir Starmer faces growing unrest over axing winter fuel payments」，包括國會第三大黨自由民主黨在內的其他反對黨，也拒絕接受這項燃料補貼削減。現任工黨政府財相Rachel Reeves今年7月稱這是實踐其所主張的「堵塞前保守黨政府遺留的220億英鎊財政缺口」所需削減經費中「最痛苦決定」之一，然而昨日（9日），她也向英媒《旁觀者》坦言，未來還有更痛苦的決定要做，暗示將有其他削減方案，足見英國貧困階層的噩夢只是剛剛開始。

「工黨雙標」也成英媒輿論抨擊焦點。《每日郵報》猛轟工黨虛偽，指出雖然最初提出削減長者冬季燃料補貼是在2017年保守黨文翠珊（Teresa May）執政的時期，但那時工黨卻竭力反對，而現任首相斯塔默當時更是影子內閣成員。該報更翻舊賬，指當年工黨曾發表研究結果，聲稱自1997年工黨推出冬季燃料補貼以來，英國長者死亡人數已從約34000人下降到24000人。特別是在2000年至2012年間，所謂的「冬季超額死亡」減少了近萬人，其中一半歸功於冬季燃料補貼這一德政。若時任保守黨政府銳意削減約1000萬退休長者的燃料補貼，勢必令該年冬季的超額死亡人數增加最少3850人！故此，工黨影子內閣怒斥文翠珊政府的削減建議為「我國這一代人對退休金長者最無情的一次打擊」，該提議最終流產，但現在工黨執政後，竟打倒昨日的自己，重推削減，情何以堪？

關心英國長者福祉、廣受尊敬的前退休金事務大臣（Minister of State for Pensions）Ros Altmann 在《衛報》不諱言，削減冬季燃料補貼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決定之一」！連前任首相辛偉誠也發聲，向《金融時報》質疑斯塔默從貧困的退休長者兜裏搶錢，令公營部門職工得以大幅加薪：「為什麼他選擇火車司機而不是英國弱勢的退休金領取者？」

長者冬季燃料補貼此言道出西方政治極其殘酷的現實，長者缺乏生產力自然成為當權者首選的開刀對象！視老人為犧牲品，棄老人在冰天雪地凍死，餓死老者以節省口糧，舍老存壯在西方遊牧民族並不罕見。令人不禁想起上世紀日本電影《楢山節考》，描述在物資匱乏的長野縣窮鄉僻壤古老風俗。古時候，無論當事人是否自願，長野的村民均會在寒冬來臨前將達70歲的年邁父母背上山，任其餓死凍死。想不到「楢山節考」如此不人道的自然界殘酷生存法則，這個冬天竟將在英倫三島上演，英國人命何其輕賤！與我國自解放後不斷提升醫療水平，提高人均壽命，形成鮮明對比。2021年數據顯示中國長者高壽，人均達78.2歲，超越美國近兩年。

最無恥的是，英國人權現狀如此差劣，完全不尊重貧困長者的生存權，不少保守黨政客竟毫無良知地表明立場，支持削減長者冬季燃料補貼，而作為資深保守黨成員、曾任保守黨主席的「末代港督」彭定康，也如縮頭烏龜般不敢為英國老人家發聲，反而頻頻跳出來，打着「捍衛人權」的幌子，對屬於中國內政的香港事務指手畫腳潑污水，簡直雙標至極！

可憐的一千多萬英國基層長者能毫髮無傷度過這個寒冬嗎？只有上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