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黎受審|肥黎指示撐「黃圈」 煽延續「抗爭」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被控串謀勾外力危害國安案,昨日踏入第十六日審訊。控方「從犯證人」、前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繼續作供。連日來,控方就黎智英對《蘋果》英文版下達的編採指示盤問,昨日問及在《蘋果》英文版的文章內提及的「黃色經濟圈」。張劍虹供稱,黎智英支持「黃色經濟圈」,認為有助所謂的「抗爭」,並指示《蘋果》高層籌備「撐小店廣告」,讓「黃店」在《蘋果》免費登廣告。2020年初出現新冠疫情,該計劃一度暫停,至當年的年中恢復。
張劍虹供指黎認為有利於「抗到底」 《蘋果》英文版內容唯「黃」獨尊
控方昨日繼續就黎智英對《蘋果》英文版的編採指示提問。張劍虹確認英文版《蘋果日報》的內容包括專題、新聞、訪問和專欄共四個部分。專題是指大型專題,而專欄除了涵蓋中文版《蘋果日報》社論、黎智英撰文的《成敗樂一笑》,還會專找英文作者撰文。
張劍虹憶述,2020年9月,時任英文版負責人的馮偉光向他提到,認為英文版內容種類太過單調,都涉及「逆權、抗爭、制裁」,請示是否可以增加副刊內容,例如旅遊、飲食、文化的軟性文章。張劍虹隨即到黎智英位於《蘋果日報》大樓二樓的辦公室請示黎智英,但馮的建議被黎否決。
張劍虹稱,黎智英表明《蘋果日報》英文版的目的是報道「一啲偏黃、支持蘋果日報的新聞同文章」,以引起外國關注及輿論,「如果加埋呢啲(副刊)內容落去,會dilute(淡化)成樣嘢」,又指黎智英認為《蘋果日報》英文版應專注報道如「逆權」等大型專題。
黎定位「英文版蘋果」煽外力 否決其他方針
據黎智英在2020年8月8日發到WhatsApp群組「English News」訊息顯示,黎要求馮偉光及張劍虹增加財經新聞及時事新聞,馮偉光回覆指會即時增加類似制裁特區官員的新聞。控方問為何會提出增加有關制裁的新聞。張劍虹解釋,該方向是黎智英推出英文版《蘋果日報》時提出的編採指示。
控方又展示《蘋果日報》英文版在2020年7月至2021年1月發布的4篇文章。張劍虹指均是依照黎智英編採指示,關於爭取外國關注及採取對抗、「制裁」中央和特區官員。控方問到,《蘋果日報》推出英文版是為了得到國際關注及希望外國行動,行動具體是指什麼。法官李運騰亦問到,黎智英曾否說過他期望外國什麼行動。
黎盼「外國行動」 即「制裁」等敵對行為
張劍虹稱,「(行動)就係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2020年5月,有傳全國人大會訂立香港國安法,黎智英遂推行「1人1信」寫給美國總統、又稱自己很忙,「好多外國媒體排住隊訪問佢(黎智英),佢話佢唔怕,佢會照講佢要講嘅嘢,包括要求美國制裁中國。」
對其中一篇文章提及「支持在囚人士及『黃色經濟圈』」,控方問《蘋果日報》有否向「黃色經濟圈」提供支持。張劍虹回應稱,黎智英一直認為「抗爭」一直繼續存在的話,「黃色經濟圈」需要存在,對整個「抗爭運動」有好處,而《蘋果日報》亦曾推行「撐小店活動」。他被警方檢獲的日記中,有記載黎智英提醒他與廣告部跟進「撐小店」分類廣告的事宜。
張劍虹解釋,「撐小店活動」在2019年某次「飯盒會」上提出,黎智英指示廣告部做「撐小店」分類小廣告,因為當時很多人以政治取向去揀(商戶)光顧,形成「黃色經濟圈」,而支持「抗爭」的人不會光顧「藍店」及連鎖、建制的店舖,故黎智英計劃《蘋果日報》分類一個「撐小店」廣告。《蘋果》在2019年年底已籌備「撐小店廣告」,後來因2020年初出現疫情,計劃一度暫停,但在2020年中重啟,做法是讓小店在《蘋果日報》免費登廣告。
張劍虹作供重點
1. 黎表明「英文蘋果」目的為報道「偏黃」內容,引起外力輿論,不接受加入其他內容「淡化」這個目標
2. 「英文蘋果」期望帶動的「外國行動」,即黎智英期望的「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
3. 黎智英一直認為「抗爭」一直繼續存在的話,「黃色經濟圈」需要存在
黎還押照「落柯打」 激進方針「做落去」
控方昨日表示,黎智英在2020年12月已被還押,張劍虹在12月初、即黎智英被拘留第二、三日時曾探望黎智英,請示黎智英《蘋果日報》應如何繼續運作下去。張劍虹憶述,當時黎智英向他表示「唔使怕,繼續做啦,照原來咁做啦。」張劍虹其後將黎智英的指示轉達給《蘋果》高層,表示「黎生繼續吩咐我哋按原來方針繼續做下去」,各高層均按其吩咐行事。
張劍虹憶述,他向《蘋果日報》高層轉達黎智英的指示,包括《蘋果日報》前副社長陳沛敏、前總編輯羅偉光、前蘋果動新聞平台總監張志偉、前執行總編輯林文宗、英文版前執行總編輯及前社論主筆馮偉光(筆名盧峯)及前社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以及港聞組、突發組、兩岸組、國際組的副總編輯,又告訴其他高層「黎生仲係好有戰意」、「叫我哋唔使驚」。
繼續「抗爭」 引入外力
張劍虹遂繼續按黎智英的方針經營《蘋果》,即繼續按黎的編採政策運作,並改由他主持「飯盒會」。張解釋,繼續「做落去」的意思是,繼續支持「抗爭」,希望外國、西方國家繼續關注香港情況,繼續向香港提供援助,而英文版亦繼續運作,按原有方針選擇稿件。不過,黎智英的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及專欄《成敗樂一笑》則停出。
法官李運騰問道,似乎《蘋果日報》所有編採決定均由黎智英作出,而非由身為社長的張劍虹作出編採決定。張劍虹同意,並稱涉及《蘋果日報》英文版的編採方向事宜均由黎智英決定。法官李運騰遂問,其他報紙的編採決定是否由社長作出時,張劍虹回應稱:「以我理解好多傳媒、報刊都有自己方向同編採政策,好多時owner(老闆)有個人style(風格)同立場,除非owner好放手,又或者股權透過基金持有,不完全處理業務。」
控方又問到,張劍虹是否自2021年6月18日起因本案還押,張劍虹指,他應該自6月17日起被警方拘捕及扣押,並確認自己被捕時仍為壹傳媒行政總裁,以及涉案3間被告公司的董事,亦是《蘋果日報》註冊代表,直到同年6月24日為止。在他還押期間,他沒有再向其他《蘋果》高層給予指示,亦不清楚由誰接替其職位。
(來源:香港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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