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遊内蒙古(一)——七戶人家的奇乾過中秋

內蒙古大興安嶺秋色,圖中的越野車便是司機祥哥的車。(作者供圖)

文/馮煒光

筆者安排完疫後首個「香港大學生新疆團」及開完在香港的分享會後,便由廣州飛到內蒙古海拉爾東山機場,準備去一睹大興安嶺的秋色,然後在國慶後出國去蒙古國。海拉爾是由達斡爾語「哈利亞爾」音轉而來,意為「野韭菜」,因為海拉爾河兩岸過去長滿野韭菜,因此得名為海拉爾。據史料記載,海拉爾城建於1734年,當時稱為呼倫貝爾城,也稱呼倫城。現在的海拉爾是呼倫貝爾市轄下最繁華的地區,行政中心所在。

筆者由海拉爾往內蒙古自治區的東北方中俄邊境走去。這裏的邊境以額爾古納河為界,河的南岸又稱右岸屬我國,北岸屬俄國。內地有本由遲子建寫的茅盾文學奬作品叫《額爾古納河右岸》,寫的便是這裏的少數民族—-鄂溫克族最後一任女酋長的故事。鄂溫克族以世世代代養馴鹿聞名。馴鹿被譽為森林之舟,怕熱不怕冷,故我們南方人較少見到。

筆者坐在司機祥哥的車內遨遊大興安嶺。祥哥家在黑龍江省漠河,但夏冬穿梭黑龍江和內蒙古,幹着司機兼導遊的活。祥哥夏天在內蒙古呼倫貝爾、冬天在黑龍江漠河,兩地距離逾600公里。可見內地同胞為了事業,不介意在數百公里的地域上穿梭;所以筆者也鼓勵香港年輕人把目光放遠,為事業而幾百甚至上千公里穿梭,算不了甚麼。

驚艷大興安嶺秋色。(作者供圖)

祥哥和筆者一樣也是無人機迷,喜歡把內蒙古和黑龍江四季風光拍下來。祥哥也深諳沿邊境綫走,哪裏能飛,哪裏不能。例如根白(根河去白鹿島)公路的秋色,不用無人機不能窺見其美。但上述的《額爾古納河右岸》的發生地——奇乾,便因為是邊境故不能飛。

奇乾在大興安嶺森林區裏面,這裏只有7戶人家,大部分是鄂溫克族,也有漢族,而筆者下榻的二黑農家院的老闆娘則是俄羅斯族。去奇乾要經過白鹿島。據《蒙古秘史》記載,遠古時,蒙古人祖先就生活在額爾吉涅·昆的山中,以漁獵為生,刻木記事,繁衍子孫。后来部族强盛,山谷狭小,不能容纳。其中,乞颜部落的首领名叫孛兒站赤那(意为蒼狼),他的妻子名叫豁埃馬闌勒(意為白鹿),他們率領旗下眾部,熔山化鐵,開山劈路,渡騰吉思海,遷至斡難河源頭不兒罕·合勒敦山下,生下巴塔赤罕。這一傳說反映了蒙古先人及額爾古納森林西遷的事實。據祥哥說,現時還有蒙古國國人遠道來這裏尋根。蒼狼島和白鹿島依畔着激流河,金黃的秋色下,筆者在這裏遙想蒙古遠祖在這裏繁衍、西遷,最後孕育出震驚世界、曠古絕今的成吉思汗!

莫爾道嘠國家森林公園內的野生小松鼠,體現人與野生小動物的和諧。(作者供圖)

筆者在內蒙古大興安嶺一帶遊走,最令筆者印象深刻的是天空的蔚藍。這從一個側面印證了我國環境保護的成績。內蒙古大興安嶺的秋色,令人驚艷,331國道上的遍地落葉松的松針,仿如歡迎來客的地毯。另一使筆者印象深刻的是:人與小動物的和諧,筆者在往奇乾路上,經過莫爾道嘠國家森林公園,在一個停車點,祥哥介紹森林管理員給筆者認識。這位管理員姓曹,他在大興安嶺這森林公園躭了逾20年,閒時買點瓜子、飼料餵養當地野生的小松鼠和野鳥。筆者也坐下來,手拿瓜子給小松鼠,小松鼠吃得快,手也快,但不會抓傷人。筆者忽發奇想,應搞個內蒙古大興安嶺親子團,讓小孩子和野生動物零距離接觸。港人經常說「野生捕獲」,在大興安嶺,真的是野生,但不用捕獲,就讓小松鼠和小野鳥在曹管理員的呼嘯聲中,倏忽而至,飄然而去,不是更好嗎?當然,奇乾也有動物兇猛,必須小心。

奇乾是《額爾古納河右岸-》故事發生地,毗鄰邊境,森林深處,動物兇猛。(作者供圖)

筆者今次旅程是以探索內蒙古秋色和蒙古族源頭為目的,故準備在內蒙古大興安嶺蹓躂後,便會出國去蒙古國,看看那全世界最高的成吉思汗像。究竟筆者接下來有甚麼經歷,相信讀者也和筆者一樣,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