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論道｜神州調研見聞隨筆（二）：深刻的杭州東出站印象

 

文/導祖

臨出差之前，就見到上海的朋友發圈，說在綠碼的情況下被杭州東勸返（或者要在杭州隔離7天），便對這個站有了印象。等到了杭州，理解了這種情況是因為該朋友在抵達前或經過了某個風險城市（譬如近期的深圳），現在賦碼的風險依據精確到樓，但風險樓一多便將整座城市的來客視為需防範對象，也是各個城市自己的理解。按下不表，說說筆者的出站印象。

中國高鐵真的已經是我們一張值得驕傲的名片，將各大中城市有效率地連接在了一起。大學時候的火車從福建出省要經過一天一夜，現在只要3個小時便可從福州抵達杭州，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列車到杭州東站後的出閘手續如常，刷身份證件即可。出閘後也自覺地尋找二維碼轉換為浙江健康碼，但掃完後卻一片黑屏，心生奇怪，問周圍眾人，有人可以，有人也是黑屏，就想是不是這塊廣告牌下的二維碼不友好，但轉換了幾個後都是黑屏，大家便有些焦急了，諮詢工作人員後終於知道不能用微信掃碼而必須用支付寶，只能怪自己粗心和潛意識認為兩家都通用，養成了見碼就掃的習慣而忽略了二維碼上方的提示。

用支付寶掃碼後直接跳轉到了浙裏辦，與在其他城市一樣申報了個人相關信息，但杭州東多了一份承諾書需要填寫，承諾必須為填報的資料包括行程的真實性負法律責任。筆者記得各地填報個人信息的結尾都需要申明為其真實性承擔法律責任，而且行程卡上的行程應是權威數據，故對承諾書的必要性有些費解，經工作人員解釋，承諾書上的地址要精確到街道樓棟房號，而行程卡只提示到城市這一級。原本以為完成浙裏辦的申報即可，結果用支付寶再次掃碼後要求支付寶內再填寫申報一次，本着入鄉隨俗的精神，筆者又耐心地填寫了那份長長的問卷。然而，在最後人臉識別驗證身份這個其他地方用小程序微警都很順暢的環節，就是怎麼都通不過。無奈諮詢工作人員，只無聲地指了指一條長長的人龍，跟着他們就對了。

這是一條被鐵柵欄隔成如迷宮一樣彎彎繞繞的通道，印象中還包括了上下樓，人們在無聲地流動，前方充滿了未知，沒有任何的全流程提示，只能跟隨一個一個具體環節工作人員的即時提示。有人拿出了一疊書面文件，要求大家填寫，定睛一看，是與電子申報時一樣的承諾書，便告知已經浙裏辦電子申報過了，不行，書面的還必須填寫一份。唯有積極配合，當然手寫回答長長問卷是會比手機碼字要更耗費一些時間，接着是檢查行程卡，這個環節出站人員擁堵成一團，原來杭州東是要求所有從省外來浙者（無論內地還是境外身份）都必須進行落地核酸，而且如前所言風險樓多的城市來客不是憑綠碼放行而是要就地隔離或勸返，但行程卡又不能自動識別，所以需人工一個一個細心檢查。

筆者對落地核酸是有預期和自覺的，工作人員的態度也不錯，順利完成，這樣就可以進行人工核驗身份了。所有這些程序完畢，工作人員讓將核酸已採樣證明紙條、身份證件已核驗證明紙條和身份證件排放在一起拍張照片，告知出門要展示給守卡人員，就可以出站了。

出門遇到守卡人員，主動打開健康碼，行程卡和照片（以下簡稱三件套）提交檢查。如在其他城市一樣，想着這應該就可以出站了，便退出系統，結果轉過一個彎又遇到一個卡，還是要求檢查三件套，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很配合地再次打開提交檢查。然後……轉過一個彎又是一個卡，仍然是要求檢查三件套，筆者這次有些忍不住好奇了：「前面檢查過了，還要檢查嗎？」，當然是的，於是再次打開。過了三關，長舒一口氣，出站口近在眼前了，終於可以擁抱美麗的杭州了。但是……一道鐵柵欄隔出的通道把你引向了另一個方向，然後……是又一道要求檢查三件套的卡。此中心情慢慢體會。

印象中過了5道類似的關卡，筆者已經習慣性打開系統準備應對下一道檢查了，工作人員告知可以自由在杭州行動了。因為約了客戶趕時間去住處，問了的士站的方位便走過去。但是，通路只指向地鐵，周圍是層層疊疊的鐵柵欄，使你轉來轉去只引導向地鐵，而的士站就在柵欄外的咫尺而不可得。筆者又一次陷入了迷茫，終於在角落發現了一位可能因天色漸晚而略顯疲倦坐着的工作人員，在聽完筆者的問路諮詢後，她熱情回答「給你開閘」，然後，在我的瞠目結舌中，那道本人來來回回繞了多次都沒發現是個門的鐵柵欄緩緩打開，呈現出了一條敞亮通道。現在手機裏還保留着這道天衣無縫閘門的視頻，以免下次再光臨時又找不到了。看了看時間，從到站到出站，多數地方耗時15-20分鐘，而杭州東用了一小時。

後記：當車子奔馳在美麗的杭州街道時，筆者有一種穿越山洞進入桃花源的感覺。到達城市後3天3檢核酸，平時也只是要求7天一檢，城裏秩序井然，市民多數不戴口罩，氣氛如過往每次來時一樣祥和。也許，這都是因為杭州東的層層篩查給大家帶來的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