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隔離日記之三:似水流年 亦拒絕躺平

辦公室窗外,微雨下凝聚成一幅畫,微帶黛青色。(作者供圖)

文/楊健清

今天不知咋的啦,在沙發上半睡半醒「蒙圈」一天,可能是「隔離綜合症」,開始「躺平」狀態吧,不得勁。有在田灣上班的好朋友催我呢,我得振作精神。

坐在隔離房間的書桌前,我仿佛又回到原先的辦公狀態。辦公室窗外的山叫田灣山,微雨下凝聚成一幅畫,微帶黛青色,細看透出綠意,似有天外飛來的岩石泊在我的窗口,似PS處理過的照片,模糊凝重。下班常尋思哪條路上山,抬眼政府的直升機飛掠過山頂,半山腰露白的是高壓線的基座,霧靄朦朧中有電線躍動。山在興偉中心正上方,似與眉齊,只能叫面山而不是其他。

坐在隔離房間的書桌前,彷彿又回到原先的辦公狀態。(作者供圖)

引導自己的腳,拾起一級級台階,撥開一片片荊棘,心和視野在山之巔搖晃。遠望山之脊,似女性胴體飽滿豐盈。山腳的街鎮有一座教堂,信眾聆聽基督福音。

近幾年,黑暴、貿易戰、恐襲、疫情……佔據頭條,不斷疲勞轟炸。在悲傷與絕望的黑霧中,已傳來好消息,由亂及治的新局面給困頓憂傷者極大的希望。處在山腰的行山徑,似乎把整座山踩在腳下,其實沒有,因爲還沒到,沒有叩到山門。冥冥中也有一種天外來音,正緩緩地爬上山梁。

附近有生靈棲息。(作者供圖)

集團背山向海,風水在此空間循環,生生不息,沉悶的雷聲在山谷回蕩,常常有一只孤寂的鷗鳥在閃電間逆風飛翔。一汪山塘,寂靜無聲地接納雨後的溪水,山那邊的街市華燈初放。

這是我在港島南天之涯、海之角的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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