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邊人】EP06 為尋女親歷暴亂現場 程女士：做家長的一定不能放棄子女！

「香港回歸二十三年，最差就是暴亂這一年。如果不是他們這樣搞破壞，香港會這麼差嗎？」香港市民程女士受訪時質問道。2019年的香港，「反修例黑暴」不單令城市遭到破壞，千千萬萬的普通家庭也因社會撕裂飽受煎熬，程女士的家庭亦是其一。去年，程女士的女兒為參與遊行集會一度「離家出走」，擔心女兒安危的程女士多次親赴暴亂現場尋女。雖然找回了女兒，但直到今日，母女之間的關係仍未修復。

發覺女兒參加示威遊行是在去年8月初，程女士說，當晚尖沙咀受示威影響封路，女兒一夜未歸。至8月中，女兒不回家、不接電話，失聯近二十天。程女士四處尋找女兒，甚至在地鐵站高舉「尋人」的牌子。最後在9月8日的晚上，程女士在遊行現場尋女時，撞見了自己的女兒。

當時，女兒身穿急救員反光衣，程女士拉住女兒質問：「沒讀過急救牌沒考證，你憑什麼做急救員？」怎料周圍的黑衣人圍上來，問此人是誰，這時女兒竟假裝不認識程女士，拋下媽媽便與一眾黑衣人走遠了。「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哭笑不得！」

見女兒如此冷漠，程女士情緒更加激動，當場大罵黑衣人，很快便被黑壓壓的人群包圍。「當時我已經豁出去了，你們要打就打。」所幸在場的一名俄羅斯記者一路護着她，將她帶出黑潮。

次日，程女士的大頭照在網絡瘋傳。怕遭「私刑」報復，她整整一天未出門。9月10日，學校打來電話，說她女兒當天會回學校。程女士馬上和先生趕到學校截住女兒，想方設法將她送到內地親戚家，試圖切斷女兒與黑衣人的聯繫。

「其實女兒對『反修例』是沒概念的。」程女士說，在參與示威遊行前，女兒剛參加過一個香港少年警訊與內地的交流活動。此前，程女士一家人每逢長假都會回內地探親。「內地對小朋友來說都是家，和香港沒分別。」

女兒發生這樣的轉變，程女士覺得是孩子的分析能力不足而導致。十幾歲的孩子，並不了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整個事件她只看中間，不看頭尾，心態又比較幫朋友講義氣。那些鼓勵她出去的人，我覺得他們是有心害她的。」

除了女兒不與自己相認，更令程女士難以置信的，是9月8日在暴亂現場的所見所聞。當天她見到一位看似拾紙皮的婆婆，向另一位普通市民打扮的男人匯報情況，包括附近街道警方防線，有多少防暴警察和警車，黑衣人應該如何部署、躲避及逃跑，一旦被防暴警衝散後要從哪條街兜回來......「這個女人應該有60歲了，外表不像暴徒，但她說的話完全不像一個拾紙皮的婆婆。」程女士沒想到其貌不揚的婆婆也是暴徒的「幫兇」，「那麼馬路邊好像看熱鬧的『街坊』又是什麼人呢？」程女士不敢想。「如果不是親身去看，我不敢相信他們這麼有計劃性和組織性。」

在暴亂現場，程女士見到黑衣人頭目不斷煽動人群向警察叫囂、擲雜物，目的就是要故意引警察射催淚彈，引警察動用武器，「但某些黃媒報道卻稱警察對『市民』動用武力，這對警察來說很不公道。」程女士說，「他們（黃絲）的心態就是，『手足』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一定要附和你，大家一起出去將事情傳播渲染開。」

令程女士憤怒失望的，還有學校社工在此事上的做法。程女士從女兒的即時通訊記錄了解到，負責跟進女兒的社工一直知道女兒參與示威遊行，但從未勸喻女兒回家。在女兒被帶回內地後，社工還教唆女兒不要和家人吐露太多，否則會連累很多人，更教她定時清理聊天紀錄，教她如何「應對」家人。「三年來，我們一家人將心都交給了這位社工，我們家庭環境是怎樣的她一清二楚，但她卻沒引導女兒走正路，我真的很生氣！」程女士心痛地說。

經歷一連串事件後，程女士曾向心理醫生求助，令她沒想到的是，心理醫生在了解情況後這樣「開導」她：現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支持她。程女士此後徹底醒覺，在這次風波中，只能自己救自己。她此後開始參加撐警活動，將內心的鬱結通過一次次的撐警抒發出來，撐警變成了她與黑暴對抗的方式。

「其實還有很多家庭都正在經歷撕裂不合，但我們做家長的一定不能放棄子女！」程女士認為現時整個社會環境還沒那麼穩定，暫時先讓女兒留在內地，切斷與所謂「手足」的聯繫，冷靜一段時間。她不介意女兒埋怨自己，因為她不希望將來女兒回想起今時今日，認為媽媽沒有幫她重回正軌，更不希望女兒在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後才後悔。